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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项豪廷 X 于希顾 】少年心事

项豪廷 X 于希顾 

于希顾。

 

想你的晚上，梦里有烟花。

 

1

台湾的冬天有雨，淅淅沥沥下了一路。

 

于希顾站在教室门口，把伞使劲在空中晃荡几下。

 

项豪廷迎面而来，一下蹭上了满身的水。

 

“哎，你故意的是不是。”

 

明明是以往霸道的语气，可是于希顾抬头看他时，他嘴角正挂着笑。

 

“不是啦，你自己也...”

 

你自己不是也没注意看么。

 

瘦弱的男生，话说到嘴边没有继续下去，将伞往身后收了收，撇撇嘴，满不情愿地挤出几个字。

 

“对，对不起。”

 

项豪廷心里笑出声。

 

努了努嘴，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，揽过男孩的肩膀，往教室走去。

 

“走啦，要上课了。”

 

于希顾转头看他，肩膀，脸颊，头发，都是湿漉漉的。

 

这个人淋着雨来学校。

 

“放学一起写功课呗。”

 

他还没晃过神来，有什么东西被放进自己的怀里。

 

于希顾低头看，怀里暖暖的。

 

是一袋牛奶，一张纸条。

 

「你选牛奶还是选我？」

 

项豪廷没等他的回答，已经回到了座位上。

 

 

2

“椭圆和圆为什么要用不同的公式啊？”

 

“项豪廷，你之前是真的没有在念书吗？”于希顾看着他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，气愤地在笔记本上写了两条公式，然后将东西收拾进书包。

 

“我要走了。”

 

项豪廷已经没有心思思考公式，小心翼翼问道：“还要去...酒吧吗？”

 

于希顾不置可否，拉上书包链子。

 

项豪廷迅速收好书包跟上去。

 

“早上的时候为什么淋雨来学校？”

 

“没什么啊，睡晚了急着出门。”

 

急着出门还有心情买牛奶？于希顾心里嘀咕着，低着头不再说话。

 

「于希顾，你有喜欢过人吗」

 

项豪廷在他身后停下脚步，看着他问他。

 

“没有，干嘛。”

 

你有过那种，只要看见他笑就能安心，只要看见他过得好就能开心，想要不顾一切靠近他，想要不让他受任何伤害的那种感情吗？

 

于希顾抿了抿嘴，缓缓吐出一句。

 

“没有。”

 

项豪廷走到他面前，把于希顾散落的围巾围好。

 

“我对你，就是这种喜欢哦。”

 

四周很静，甚至很暗。

 

他这样清晰地听见了，看见了。

 

少年紧张得颤抖的声音和攥紧的手。

 

少年低头看着他时，眼里有他不懂的坚定。

 

3

我努力念书，打工，照顾自己。

 

我知道超市打折的时候，卫生纸超级便宜，比不打折的时候至少便宜一倍；我知道晚上十点过后面包店的面包五折出售；放学之后，在学校待多一个小时，一个月就能省下不少的水电费。

 

我想上大学，想找一份好工作，脱离窘迫的困境。

 

我知道我努力的方向，知道我将会衣食无忧。

 

可是为什么呢。

 

人海茫茫，只我孤身一人。

 

4

对项豪廷来说，于希顾是意外。

 

遇见他之前，他还不知道。

 

所有人可以轻易得到心安理得拥有的东西，对于希顾来说，

 

是攒着劲咬着牙拼尽全力的挽留。

 

他也是在于希顾下跪的那一刻明白，这世上的不公，从来不会因为他看不见，就不存在。

 

少年的于希顾过早地窥探出成人世界的法则，而自己却还只是一个插科打诨自以为是的高中生。

 

这让他如此气恼。

 

他自以为的成熟，在于希顾的人生面前，根本不堪一击。

 

于是。

 

送他回家，给他这十几年未曾有过的温暖，告诉他于希顾可以被依赖，可以被拥抱。

 

于希顾可以不用害怕变成项豪廷的负担。

 

不用因为害怕项豪廷会离开，就拒绝他。

 

项豪廷知道这是喜欢。

 

只是偶尔地，偶尔地，他会觉得自己有私心。

 

在看到于希顾被自己逗笑的那一刻，肆意挥霍的项豪廷突然觉得，

 

自己应该要再认真地，努力地活一次。

 

像于希顾那样，在黑暗里勇敢地闪闪发光。